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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争时代有很多这样的故事。
某位战士的至亲挚爱离开人世,两人虽然在相距甚远的两个星球、甚至两个星系,存活下来的人依然能在对方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有所感知,从而迎来锥心之痛。
后来的研究中,人们大多认为这是精神力的发展为战士们带来的“能力”
。
不过,随着战争结束、联邦公民的平均精神力水平显著下降,这类故事慢慢成为了传说。
倒是后世,很多人将它与至死不渝的爱情联络在一起,甚至成为一种专属于alpha与oga的浪漫元素。
可不是的。
被世人认为“不解风情”
的beta,也拥有同样痛苦的能力。
陆诏记起来:“你记不记得,追着星盗离开、落在那片行星残骸上的时候,我做了一个噩梦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和岑炀也依然保持着相互拥抱的姿势,只是把牙从好友鲜血淋漓的颈后皮肤上挪了开来。
陆诏眼睛一垂,就能看到那片皮肉翻卷起来的样子。
岑炀又开始流血,这应该很痛的,可岑炀竟然一点儿推开他的意思都没有,还在关心地问他:“那个梦?对,你是说过。”
陆诏分出一只手,向房间里的设备招了招。
识别出他的手势,一个圆球从设备上飞了出来,停留在青年手边。
他一心二用,一面在上面输指令、要求登记处送来治疗凝胶,一边继续和岑炀说:“这上面说十七天。
从我做噩梦的那天到现在,差不多也是十七天。”
岑炀分辨着他的语气,轻轻叫:“陆诏……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了敲门的动静。
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,好友的速度则比他更快。
在他还只是投以目光的时候,陆诏就已经松开他,去一旁开门。
凝胶到手,陆诏:“坐在沙发上。”
岑炀眼神晃了晃,很仔细地看好友的神色。
对方从那种疑似“精神力暴动”
的场景中缓过神时,他是松了一口气。
可现在,岑炀又觉得他有点平静过头了。
这让岑炀重新提起担忧:自己当年住院的时候,也有一段类似这样的时刻。
不想和任何人说话、沟通,只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中。
陆诏把他拉了出来,让他终于能把情绪发泄掉。
医生后来说起时都庆幸,道如果没有陆诏,他还真担心岑家的遗孤会出什么问题。
现在,陆诏成了“可能会出问题”
的那一个。
岑炀按照对方的话坐上沙发,斟酌起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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